
人们总爱追问:“钱能买命吗?” 答案其实藏在每个人的心底 —— 不能。无论你是手握科研成果的科学家,还是创造光影传奇的艺术家,无论你是扎根乡土的教育者,还是叱咤体坛的功勋人,在生命终点面前互盈在线,财富、地位、荣誉都显得格外无力。
刚入九月,秋意才染黄枝头,短短两天内,五位在各自领域书写过传奇的人物,却接连告别了这个世界。他们的一生,是荣耀加身的一生,也是为热爱倾尽全力的一生。今天,我们不谈离别之痛,只回望他们留下的足迹,看看这些戛然而止的精彩人生,究竟在向我们诉说着什么。
一、国乒 “活字典” 庄家富:90 年人生,写就中国乒乓球崛起史
9 月 8 日,北京的秋风带着一丝凉意,乒乓球界的一代宗师庄家富走完了他 90 载的人生旅途。对于中国乒乓球来说,他的名字不是简单的 “前辈”,而是一部鲜活的 “崛起史诗”—— 从国家队初创到站上世界之巅,他既是亲历者,更是推动者。
展开剩余90%1925 年,庄家富出生于广东番禺,骨子里带着南方人的韧劲。1953 年,他加入中国共产党,从此把 “忠诚” 二字刻进了人生信条,一边践行着党员的责任,一边追逐着乒乓球的梦想。1955 年,广州体育学院的他凭借过人实力被调入国家队,成为我国最早的一批国手之一。在那个物资匮乏却热血沸腾的年代,训练条件简陋,没有专业的球拍、没有标准的场馆,但庄家富和队友们凭着一股 “不服输” 的劲,在球桌上挥汗如雨。
作为运动员,他的战绩足够耀眼:连续三年拿下全国锦标赛男子单打季军,1956 年、1957 年连续两年助力国家队捧回全国男团冠军奖杯,1957 年还斩获了男双桂冠。1959 年,他身着印着 “中国” 二字的队服,踏上第 25 届世界乒乓球锦标赛的赛场,代表国家与世界强手较量。那些年,他和队友们一起,为中国乒乓球打下了第一块 “基石”。
但真正让庄家富成为 “传奇” 的,是他放下球拍后的选择 —— 拿起教鞭,培养下一代国手。在长达数十年的执教生涯里,他被圈内人尊称为 “乒乓活字典”,脑子里装着无数战术细节、球员特点,甚至能精准说出几十年前某场比赛的关键球。张燮林、梁戈亮、陆元盛,再到后来的蔡振华…… 这一长串响彻乒坛的名字,都曾在他的指导下成长。他手把手教球员握拍、走位,更教他们 “为国争光” 的信念。
有人问他:“一辈子守着乒乓球,不觉得枯燥吗?” 他总是笑着摇头:“看着队员们拿冠军,比自己拿奖还开心。” 他亲眼见证了国家队从 “默默无闻” 到 “三登世界之巅”,看着中国乒乓球成为 “国球”,成为亿万国人的骄傲。如今,庄家富走了,但他留下的战术理念、拼搏精神,依然在乒坛延续,成为中国乒乓球长盛不衰的底气。
二、“棉田院士” 喻树迅:73 岁扎根泥土,让中国棉花挺直腰杆
同样在 9 月 8 日,一则讣告让农业界陷入悲痛 ——73 岁的中国工程院院士、棉花遗传育种专家喻树迅互盈在线,永远告别了他奋斗一生的棉田。对于很多人来说,“棉花” 是寻常的农作物,但对喻树迅而言,这是他一辈子的牵挂,是关乎国家粮食安全、农民生计的 “大事”。
1953 年,喻树迅出生于湖北麻城的一个农民家庭,从小看着父母在田地里劳作,深知 “粮食珍贵、农业不易”。从华中农业大学毕业后,他毫不犹豫地走进了中国农业科学院棉花研究所,这一待,就是一辈子。刚入职时,研究所条件艰苦,实验室是简陋的平房,下田调研要靠步行,但他毫不在意,每天要么泡在实验室里观察棉种,要么扎在棉田里记录生长数据,皮肤晒得黝黑,手上磨出了茧子,却乐在其中。
他的研究方向很 “接地气”—— 短季棉。上世纪八九十年代,我国面临 “人多地少、粮棉争地” 的难题:要种棉花保障纺织业需求,就可能挤占粮食种植面积;要保粮食,棉花供应又会紧张。喻树迅看在眼里急在心里,带领团队走遍全国棉区,从南到北采集样本,反复试验,终于提出了 “短季棉区划和育种新目标”。他主持培育的 “中棉所 16 号” 等十几个短季棉新品种,生长期短、产量高、品质好,完美解决了 “粮棉争地” 的矛盾,累计推广面积达 1.4 亿亩,为国家创造了巨大的经济和社会效益。棉农们都说:“喻院士的棉种,让我们多收了好几成!”
更让人敬佩的是,他还啃下了 “转基因抗虫棉” 这块 “硬骨头”。此前,我国抗虫棉技术长期依赖国外,不仅成本高,还处处受限。喻树迅带领团队迎难而上,历经数年攻关,终于培育出拥有自主知识产权的国产抗虫棉品种,彻底打破了国外垄断。他常说:“农业科研不能只停在实验室里,要让农民真正受益。” 每次下田,他都会手把手教棉农种植技巧,听他们的需求,根据反馈调整研究方向。
如今,喻树迅院士走了,但他培育的棉种依然在祖国的大地上生根发芽,从黄河流域到长江流域,一片片雪白的棉田,都是他留给这个世界的礼物。他用一生证明:真正的科学家,从来都把根扎在泥土里。
三、香港导演潘文杰:69 岁谢幕,带走一段香港电影黄金记忆
9 月 9 日,另一个噩耗传来 —— 中国香港著名导演潘文杰在北京离世,享年 69 岁。对于影迷来说,这个名字或许不是最响亮的,但他的作品,却深深烙印在香港电影的黄金时代里。《跛豪》《新上海滩》《岁月风云之上海皇帝》…… 这些经典影片,承载了一代人的观影记忆。
1955 年,潘文杰出生于香港,年轻时就对电影充满热爱。1979 年,23 岁的他以助理编导的身份踏入影视圈,从最基础的场记、剪辑做起,一点点积累经验。早期,他参与了《大内群英续集》《天龙八部之六脉神剑》等经典电视剧的编导工作,这些作品不仅让他熟悉了镜头语言,更让他学会了如何讲好一个 “故事”。
1988 年,潘文杰执导了自己的首部电影《奸人本色》,正式开启导演生涯。但真正让他跻身 “名导” 行列的,是 1991 年的《跛豪》。这部以真实人物为原型的黑帮传记片,不仅剧情跌宕起伏,更通过主角的一生折射出香港的时代变迁。影片上映后,狂揽 3800 万港元票房,还一举拿下第 11 届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影片,潘文杰也获得最佳导演提名。尽管最终惜败于徐克的《黄飞鸿》,但《跛豪》的成功,掀起了香港影坛 “传奇人物电影” 的热潮,成为不可复制的经典。
此后,潘文杰的创作进入 “黄金期”:1992 年,他执导的《岁月风云之上海皇帝》延续了《跛豪》的风格,以宏大的叙事展现了上海滩的风云变幻;1996 年,他执导的《新上海滩》汇聚了刘德华、张国荣、宁静等顶级巨星,重新诠释了许文强与冯程程的爱情故事,至今仍被影迷反复回味。他的镜头里,有江湖的快意恩仇,有时代的沧桑变迁互盈在线,更有人性的复杂多面。
随着香港电影黄金时代落幕,潘文杰也逐渐减少了创作,但他从未远离电影。晚年,他偶尔会参与影视项目的策划,也会给年轻导演提建议。他曾说:“电影是我的命,只要还能拍,我就不会停下。” 如今,潘文杰走了,但他的作品依然在各大平台被观看、被讨论,那些鲜活的角色、精彩的剧情,早已成为香港电影史的一部分,永远不会被遗忘。
四、乡村教师黄红梅:52 岁燃尽自己,照亮山区孩子的求学路
当我们把目光从聚光灯下移开,投向四川宜宾的大山深处,会发现另一位值得铭记的逝者 —— 乡村教师黄红梅。9 月 8 日,距离第 41 个教师节还有两天,52 岁的她因结肠癌不幸离世,生命永远定格在了她坚守了 32 年的讲台旁。
1972 年,黄红梅出生在宜宾的一个小山村,深知山区孩子 “走出大山” 的不易。1993 年,20 岁的她从师范学校毕业,毅然放弃了县城的工作机会,来到缸坪基点校任教。这所学校坐落在大山深处,交通闭塞,只有一条泥泞的小路与外界相通,物资匮乏,教室是破旧的土坯房,黑板是用墨汁刷的木板,学生们大多是留守儿童。
刚来的时候,身边的老师来了又走,有人劝她:“年轻人别在这耗着,去县城才有出息。” 但黄红梅摇摇头:“孩子们需要老师,我走了,他们怎么办?” 这一留,就是 32 年。2012 年,县城一所重点学校向她抛出橄榄枝,开出了优厚的条件,家长们得知后,拉着她的手说:“黄老师,你走了,娃娃们的课谁来上啊?” 看着孩子们期盼的眼神,她再次选择留下:“这里需要我,我就不会走。”
32 年里,她既是老师,也是 “妈妈”。学生们家里穷,她自掏腰包买课本、买文具;有人生病了,她背着去镇上的医院;留守儿童想念父母,她陪着聊天、写信。她的课堂总是充满欢声笑语,她用生动的讲解把枯燥的知识变得有趣,用耐心和爱心温暖着每一个孩子。
2024 年 4 月,黄红梅被确诊为结肠癌,医生建议她立刻住院治疗,但她放心不下学生,坚持上完了当天的课才去医院。此后,她经历了 22 次化疗,每次化疗结束,身体稍微好转,就立刻回到学校上课。同事们劝她休息,她却说:“耽误了孩子们的课程,我心里不安。” 化疗让她头发掉光、身体虚弱,走路都需要人搀扶,但她依然坚持站在讲台上,声音沙哑却坚定。有时候,她甚至会偷偷跑到学校看学生,怕家里人担心,就说 “去附近散步”。
在她的努力下,她所带班级的重点高中升学率常年位居全县前列,许多学生通过读书走出了大山,成为医生、教师、工程师…… 他们都说:“没有黄老师,就没有我们的今天。” 如今,黄红梅走了,但她的精神像一盏灯,依然照亮着大山里的求学路,也照亮着每一个教育者的初心。
五、诺奖得主戴维・巴尔的摩:87 岁的科学传奇,在争议中坚守真理
9 月 9 日,遥远的太平洋彼岸也传来了送别之声 —— 美国著名生物学家、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得主戴维・巴尔的摩,因多种癌症并发症在家中逝世,享年 87 岁。他的一生,是充满突破与争议的一生,也是对 “科学精神” 最好的诠释。
1938 年,戴维・巴尔的摩出生于美国纽约,从小就对生物学充满好奇。1970 年,32 岁的他做出了一项震惊科学界的发现 —— 逆转录酶。在此之前,遗传学的 “中心法则” 认为遗传信息只能从 DNA 流向 RNA,而巴尔的摩的发现证明,遗传信息也能从 RNA 反向流向 DNA,这一突破彻底颠覆了传统认知,为病毒学、肿瘤学的研究打开了新大门。凭借这项成果,他在 1975 年以 37 岁的年纪斩获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,成为最年轻的诺奖得主之一。
然而,荣誉的顶峰之后,等待他的是一场长达十年的 “风暴”。1986 年,他深陷一桩学术不端争议,尽管后来调查证明指控是捏造的,但在此期间,他受到了业内的打压和歧视,甚至有人劝他 “放弃科研”。但巴尔的摩没有被击垮,他说:“科学的意义在于追求真理,不能因为争议就停下脚步。” 他转而将研究重心转向免疫学和病毒学,再次取得了一系列重要成果,还获得了美国国家科学奖章、总统自由勋章等多项荣誉。
即便到了耄耋之年,巴尔的摩依然没有停止科研。他每天都会去实验室,和年轻科学家讨论问题,指导学生做实验。2023 年,85 岁的他还在《中国科学:生命科学》期刊上发表了论文,探讨病毒学的最新研究方向。他曾说:“科学没有国界,也没有年龄界限,只要还能思考,我就会一直做下去。”
他的一生,不仅推动了生物学的发展,更教会了人们 “在争议中坚守真理” 的勇气。如今,这位科学巨擘走了,但他的研究成果依然影响着全球的生物学界,他的精神也激励着无数年轻人投身科研。
结语:生命会落幕,但精神永不消散
九月的这两场送别,让我们再次感受到生命的脆弱与无常 —— 无论你是 90 岁的乒坛宗师,还是 52 岁的乡村教师,无论你是诺奖得主,还是电影导演,在病魔面前,都无法抗拒离别。
但当我们回望这五位人物的一生,会发现:生命的价值,从来不是以长度衡量,而是以 “重量” 衡量。庄家富用一生托起了国球的荣耀,喻树迅用科研让中国棉花挺直腰杆,潘文杰用镜头留住了时代的记忆,黄红梅用坚守照亮了山区的未来,戴维・巴尔的摩用勇气捍卫了科学的真理。他们或许没有留下巨额财富,但留下的精神遗产,远比金钱更珍贵。
钱不能买命,但热爱可以让生命更有意义互盈在线,坚守可以让生命更有重量,奉献可以让生命超越时间的界限。这五位巨擘的故事告诉我们:生命会落幕,但精神永不消散,那些为热爱倾尽全力的人,永远会被这个世界铭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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